可赢野的下一句话,却让淳于越脸上的笑容陷入了僵硬。
“但你们这群没本事的后人理解的有错。”
赢野看着淳于越一字一句的问道:“孟子所说的“民”乃是普通的黔首,而非是你口中的那些儒生,也并非是父亲所阻止杀害的那群儒生。”
“大父杀了那些儒生方士,怎么就是没有施以仁政呢?”
“若是如此的话,那么多作奸犯科、触犯律法的人,难道依照秦律处罚都是有问题的?”
“淳于先生这是显然的偷换概念。”
“那些儒生方士之所以被杀,不是因为大父不施以仁政的缘故,而是因为他们自己违背了秦律的缘故。”
“难道儒家先贤讲述的道理是,不必处罚触犯法律的人么?”
“这可真是恕本公子无知了,从未听过这样的道理。”
他装作迷惑的样子,看着一旁看热闹的李斯说道:“李廷尉,你是大儒荀子的弟子,也算是半个儒家门生了。”
“儒家有先贤说,处罚律法的人不能够处理的么?”
李斯倒也没有想到自己突然被点名了,但此时倒也是热的出面解释,毕竟他和儒家这群人向来是势不两立的。
“回禀皇长孙殿下,李某倒也从未听过这样的先贤之语。”
他好奇的看着淳于越:“不知淳于博士是从何处看来的言论?大抵上是孤本吧,不知可否能让李某瞧一瞧那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