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回荡在这黑暗的空间。
“你害怕了，恐惧另一个自己。”
巴巴托斯的声音如同两块粗糙的岩石在摩擦。
“那个从你的绝望中诞生，却又比你更彻底拥抱黑暗，他让你坐立不安了，是吗？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的面容在多功能面罩下冷硬如磐石。
“狂笑之蝠在哪里？他的消失不是偶然，你们的‘失败’也太过轻易了。”
巴巴托斯的笑声渐渐平息
“轻易？你太小看他了。”
“虽然他也是失败以后才明白的，但你们的胜利只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巨大的头颅向前探了探，即使被束缚，那股源自黑暗多元宇宙源头的压迫感依旧令人心惊。
“想要知道他去了哪里吗？想要做什么？拿走了什么东西？”
“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承诺，放弃入侵多元宇宙，甚至可以亲自去把狂笑之蝠带到你的面前。”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锁链偶尔发出的细微呻吟，以及布鲁斯沉重而缓慢的呼吸声。
布鲁斯盯着那双燃烧着无尽黑暗与恶意的巨大竖瞳。
那里面没有真诚，只有赤裸裸的、利用他内心最大忧虑的算计。
放虎归山？这从来不是他的选项。
一次妥协，换来的只会是更大的灾难。
狂笑之蝠是威胁，但巴巴托斯本身，就是灾难的源头。
“不。”
“你哪里也去不了。”
布鲁斯最后冷冷地瞥了一眼被锁链牢牢禁锢的黑暗之神，毫不犹豫的转过身，黑色的披风在身后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靴子踏在冰冷崎岖的黑暗岩石上，发出坚定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