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盆都举不稳当,拿来何用。
将她拉下去,扒了衣裙,杖责一百。
打完后,赏给冷宫那群太监。”
哗啦一声,宫女手中金盆猛地跌落,淋了满头热水的宫女满脸惊恐的磕头求饶:
“太后娘娘饶命……
太后娘娘饶命!!”
宫内几名太监阴着脸上前,如拖死狗般将人拖出宫殿,随着宫女凄惨的哭喊声远去,宫内众人齐齐瑟缩,恨不得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原地。
“摄政王府的人,今日消息如何?”
坐到榻边,刚结果了几条人命的太后娘娘,姿态闲适的将脱下的甲套一一戴回,满意欣赏着缝隙中,被鲜血染红的精致花纹。
一个宫女颤抖上前,紧张跪地俯首:
“回太后娘娘,今日的信还未送到。”
在喜怒不定的太后娘娘跟前,宫女回个话,浑身冷汗都起了一层又一层。
原因无他,光是这三日,回复这话的人,都已经换了三个。
前两个回话的人,此刻尸体都被乱葬岗野狗啃噬殆尽,恐怕连截残骨都寻不到。
想到此,说完话的宫女浑身一个冷颤,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太后冰冷目光停在宫女颤抖脊背上,一眯眼,正欲发难,殿外一个瘦条太监快步而来,捧着一封信,嘭一声跪到太后面前。
“太后娘娘,摄政王府的信送来了。”
刚才还斜靠软榻的太后一下直起腰,伸出戴着甲套的指尖,往前探去:
“快给哀家送过来,耽误一息,仔细你身上那张人皮。”
太监跪着膝行至太后脚下,十分有眼力劲儿的将信封撕开,取出里面信纸呈到太后面前。
太后接过信纸,见太监仓促下竟将信纸撕了个裂口,怒气上涌,一耳光甩去,瞬间在太监脸上刮出三条血痕。
“没用的东西,滚下去。”
被掌掴的太监不敢呼痛,见太后没要自己性命,忙咚咚磕了七八个响头,飞快滚出大殿。
事实证明,这太监走得真及时,因为,刚看完信的太后,勃然大怒,轰然拂翻身侧茶盏玉器,碎裂声不绝于耳。
“一个贱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