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震面露无奈之色,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没有人敢直斥先皇之过。五姓七望对于先皇的荒唐则冷眼旁观,使得当时的朝堂局势非常诡异,谁敢跳出来面刺陛下,谁就会被陛下贬斥。
严重者甚至会被陛下安排人进行详查,一旦查证面刺者有任何不法之事,那就会被从严从重处理。无论是身处于当前官职时的违纪行径,还是在之前的为官历程中有贪赃枉法的举止,都会被严肃追责。
陛下仿佛一个小孩子般,你敢指责我的过错,那我就查你的过错。你自己都满身虱子,又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几次三番的操作下来,闹得朝廷人心惶惶,最终再没有人敢主动站出来纠正陛下的问题了。”
苏清和挑了挑眉,笑道:“那只能说明满朝文武,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真正干净的。老皇帝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不是在斗气,这个姑且不论。单说老皇帝的逻辑,我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
本来就是这样,如果你自己都乱七八糟,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干干净净?你自己三妻四妾,然后要求别人从一而终?你自己山珍海味、绫罗绸缎,然后要求别人粗茶淡饭、朴实节俭?
没有这样的道理。这在我看来,是绝对意义上的双标。是在用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用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既然在评价标准上做不到公平,那就肯定不具备真正的说服力。”
余震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大臣们总希望皇帝圣明,却又不希望皇帝太过圣明。太过圣明的皇帝会把大臣们盯的太紧,会让大臣们贪赃枉法的风险大增。不过先皇的情况比较特殊,哪怕真有如圣人一样的大臣直斥先皇之过,先皇唯一的做法也肯定是将对方贬斥出神都的。”
苏清和摊手道:“这就是权利不受监督后所导致的必然失控,任何权利都应该处于客观的监督之下,否则绝对的权利一定会滋生出绝对的腐败。
奈何皇权基本上不存在被制衡的可能,即便是五姓七望,面对着皇权也顶多是阳奉阴违,不可能真正的公开反对。这个问题,在当下几乎无解。”
余震赞同道:“没错,想要制衡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