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山啊,珠珠开始回忆,慢慢找回关于此人的记忆。
和通过进士考的县令们不同,三年任期满后可能调往他处或是右迁其他官职,前途一片光明。
相较于此,县尉和县丞、主簿等上升的概率就要小许多,且往往会在一地任职多年,甚至一辈子也有可能。
所以这些职位本县人当的多些。
李贺山就是其一,其人出自李家村,并非通过明经或县试进入县衙,而是因为有个当衙役的爹,爹走后他就继承其衣钵,就这么慢慢熬资历。
听说他当上县尉还是罗县令到任后的事,而这李贺山在罗县令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事,却毫发无损,足以见得罗县令的昏聩,亦或是助纣为虐。
珠珠一听李贺山就知道不好,所以更不能让朱大山继续留在这里。
她还是决定把朱大山送进医馆。
朱大山:“……”
那边白墨载着爷爷和村长都快出城了,结果还没见到小姑跟上来。
他有些担心,在出城前突然抱着肚子闹道:“爷爷,爷爷,我好饿啊,我们还没吃午食,吃了再回去吧。”
白老根也饿啊,他肚子咕咕叫了好几声,啃了干粮也不得劲。
“你小姑不是去买吃的了吗?”
白墨惊讶道:“原来您知道啊。”
“哼。”白老根冷哼一声,“你爷爷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你们还以为能瞒过我?”
“不过你小姑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叫拍花子给拍去了吧?”白老根有些忧心。
白墨浑不在意,“小姑要是被拍花子给拍去,也不知最后祸害的是谁。”
“呸,有你这么说你小姑的吗?”白老根打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