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完之后真的很难不会不产生意见。
终于,她忍不住了,指着其中一处,“关于赋税的这里我觉得写的太广了,如果老爹看到你要用更严苛的政令来管理他,他肯定要气得跳脚,一县一命,若是我们福安县的罗县令是个为百姓好的,你这样写也没什么错,只是更规范了而已,因为大家日子过的好,所以也会依令行事。”
“只是咱们福安县的罗县令是个可左可右,可上可下之人,如今许多老百姓在他的治理下都不好过,但你还要这样压迫我们,你觉得大家会怎么想?就算不想,大家也只会过的更苦而已,所以你不仅要从上往下地想,还要自下而上地想,这样的政令才不会是空中楼阁嘛。”
她直接发表自己的观点,“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你可以从我们现在正在面对的,和这次游学途中所见所闻的一些现象提出方法啊,要知道百姓们按照朝廷章程来过日子,已经不是很好过了。”
白墨听小姑这么一说,又看了看自己写的文章。
难道真的有这么差吗?不会啊,他记得他是考虑到这一点了的。
“我明明写了的,你看这里。”他高兴地指着自己写的那一段,他就说他不可能出现这种纰漏,“为官者为朝廷考虑,为百姓考虑,我两个观点都有,而且两个观点都分别提出了相应的建议。”
“可是你明明更偏向官员一方。”
“并未。”一旁的商陆终于出声了。
他看了珠珠一眼,道:“赋税的问题根本在于土地,然而均田制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近几年咱们县城乃至整个大昭的出生人口都在上升,但现有的田地却在减少,人一旦多,分到的田地只会少,到最后甚至可能无地可分,所以应该在这项政策上做一些调整,不仅要找出减少的那些土地,还需吸引百姓们去做其他事情,这样一来百姓的负担并不会加重,而是更合理地分配而已。”
珠珠反驳,“要让老百姓们脱离土地去创造价值,就必须要建立在粮食富足的基础上,然而现在的情况是不种地就没粮,没粮就交不了税,也生活不下去,你想让他们从事其他的行当,不仅不会好,反而可能会害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