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凰这时转向林凡，脸上的冰冷线条似乎柔和了些许，虽然依旧带着女帝的清冷，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林大师，初到皇宫，可有兴趣随处看看？”
这语气，更像是一种平等的询问，而非高高在上的命令。
林凡对这座汇聚了一国气运与无数阵法玄机的皇宫，确实有几分兴趣。
他也想看看，这凡俗世界的皇权中枢，与那些修真界的顶级宗门山门，究竟有何异同。
他微微颔首。
“也好。”
澹台凰随即目光转向芷溪及身后一众随行人员。
“芷溪，你们都先退下吧。”
她的声音，瞬间又恢复了属于女帝的那份威严与疏离。
“陛下……”
芷溪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想要劝谏。
边境战事紧急，陛下怎能在此刻……而且，让陛下与一个实力不明、底细不清的陌生男子单独相处，她如何能放心得下？
这绝非游览宫殿的合适时机！
然而，她才刚刚吐出两个字，便迎上了澹台凰那双平静无波，却蕴含着无形重压的凤目。
那眼神，让她后面的话语瞬间梗在了喉咙里。
芷溪心中猛地一凛，将所有劝谏之言，连同那份巨大的担忧与困惑，都强行咽了回去。
若非眼前之人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与容颜，她几乎要怀疑，这位她誓死效忠、敬畏崇拜的女帝陛下，是不是……是不是已经被什么人给夺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