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得是自己有先见之明啊,早早投降了满清,得到了王爷们重用。
李正勋心情很是不错的,一边在书房之中练字,一边庆幸着自己当初的决定。
突然,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院子外的宁静。
李正勋的狼毫笔悬在宣纸上迟迟未落,墨迹顺着笔尖坠下,在\"忠顺可嘉\"四字的\"嘉\"字末尾晕开深色墨团。
屋外传来的惨叫求饶声,惊得他握笔的手猛地一抖,他刚要唤管家查看,雕花木门便轰然炸裂,飞溅的木屑擦着脸颊划出细密血痕。
十多名手持钢刀的满清甲士如狼似虎般涌入房中,弯刀上凝结的暗红血迹还在往下滴落。
李正勋踉跄后退,撞倒摆满青瓷的博古架,价值百金的官窑瓷器瞬间化作满地碎玉。
为首的满清军官踏着碎片逼近,刀尖挑起他腰间佩戴的和田玉佩:\"李大人好雅致,这玉佩成色,怕抵得上水原百姓半年口粮?\"
“这位大人,这这是何故”李正勋指了指书房中多尔衮钦赐的一字画道:“王爷不是说说我办事得力”
不等李正勋说完,为首的满清军官嗤笑一声,反手给了他重重耳光。
“狗屁的办事得力,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狗官,王爷许你官位,你竟然趁着征集粮饷的机会中饱私囊,该杀!”
李正勋闻言,冷汗顺着脊梁滑进绸缎里衣,就在这时,惨叫声从后院传来,李正勋才想起妻子今日在后院练习女红。
他发疯般冲向回廊,却被甲士用刀柄砸在膝盖上。雕花窗棂里,他眼睁睁看着婢女被当胸刺穿,鲜血溅在女儿精心绣制的牡丹屏风上。
\"阿娘!\"六岁的幼子哭喊着扑向母亲的尸体,弯刀寒光闪过,稚嫩的身躯如断线风筝般飞出。
李正勋被拖出宅院时,看见往日对他点头哈腰的商户们站在街角冷笑,那些从来都不被他看在眼里老农竟往他脸上吐口水。
街道尽头的校场竖起高台,李正勋被铁链吊在台中央,看着甲士们从他府中搬来整箱的金银财宝,那些藏在暗格里的田契、地契此刻成了最刺眼的罪证。
台下百姓的怒骂声如潮水涌来,他这才明白,所谓\"重用\"不过是满清养肥了再杀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