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深那只停留在她脸上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最后落回了身侧,像是随口一问,“你会吗?”
“不会。”
借着光线,聂南深看着女人淡静的眉眼,干净而未施粉黛的脸上没有不耐,但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
他笑了下,声音很哑,也很柔和,“我没有这样想过。”
如果只是困住她,他有很多种办法。
说着,聂南深将一直拿着手里的几份文件放到一旁的茶几上,“思砚之前的客户,有很大部分是靠良黎那边介绍过来的,”他眉目低垂,平静寻常,嗓音也温温淡淡的,“只是觉得你应该会需要。”
言晏看着在他指尖被放下的资料,淡绯色的唇一点点咬起。
徐越不过一个入职不久的底层员工,她手里之前靠她得到的资料要想扳倒靳胜林还远远不够。
而那些客户,才是和靳胜林有紧密联系的人。
言晏重重的闭上眼,像是在极力的压制什么,
“聂南深,你不用为了我做这么多。”等再次睁开的时候,女人眸底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温静,“你看看,到最后伤的是你自己的身体,难受的也是你,我不会心疼也不会愧疚。”
她神情很淡,轻浅的嗓音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没什么温度,“对你而言,这些不过都是些费力不讨好的事。”
聂南深思绪有过片刻的恍惚,印象里,这好像是她第二次对她说同样的话。
他微偏过头来瞧她,笑得几分随意慵淡,“哪些?”
言晏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陪个酒而已,没那么严重。”聂南深再次笑了下,像是头疼得厉害,又揉了揉眉心,“我说过,我会比任何人都更有利用价值,”嗓音沙哑苦涩,“你也不用因此产生什么负担。”
对他来说不过是喝点酒放低点姿态就能拿到这些,但对于她而言,需要付出的精力和代价只会更多。
明明是笑着,但男人低哑的声音听上去却有种莫名的低落,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低落的情绪尤为明显,像是要深深的扎进某个地方,令人无法忽视。言晏好半天没能再说出一个字,只是看着聂南深脚步踉跄的朝楼梯的方向走去,中间男人两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