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深僵了僵。
“那你呢?”他低头看着女人闭上眼恬静的脸蛋,嗓音温和低沉,又像是干涩得厉害,“言晏,江城对你来说留下的都是些什么?”
有好一会儿,车内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
直到他以为女人已经再次睡过去时,言晏才声线模糊的道,“大概……也有过美好吧。”
那声音一点点的低了下去,最终变成了无声均匀的呼吸。
女人已经完全睡了过去,聂南深抬手去摸她干净的脸,眸光深邃而缱绻,又暗得像是透不进光,压抑晦涩。
聂南深很精准的捕捉到了她的用词。有过。
那这个‘有过’里面,有没有包括他的部分?
…………
关园。
文哲似乎还没有回来,没有开灯的客厅一片昏暗。
路潞打开灯换完鞋,一边朝楼梯的方向走去,一边摸出手机准备给文哲打电话,在路过客厅时,脚步却忽然顿住了。
向来听觉敏锐的她很轻易察觉到屋子里除她之外的第二人,连着刚要拨出的号码也停在指尖。
她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将还没拨出号码的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许久没住,看来这关园的安保系统是该升级一下了。”
半转过身看向沙发里明显坐了好一会儿的男人,唇角撩着弧度,笑得要多虚伪多虚伪,“免得什么阿猫阿狗的畜生都能混得进来。”
黑色的风衣外套被放到一旁,大概是等待待过程有些漫长,黑色衬衫的领口扣子解了两颗,男人双腿自然的交叠在一起,听见她这句讽刺的话微微眯了眯眸。
畜生。
形容得还挺贴切。
一声冷笑,“不是不打算回来?”
路潞歪着脑袋,有些好笑,却也没有生气的迹象,“我回不回来,还需要给你报备吗?”
池骞没看着她,在灯光下,女人酒后脸上泛起的微红便将那与神俱来的妩媚更添了几分颜色,但那双眸里的讽刺半点不减。
“路潞,”他低低的笑出声来,单手扶着太阳穴,短发下冷硬的五官邪肆,“你又骗了我一次。”分明是笑着,但那语气里莫名的带着某种冷意。
“兵不厌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