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不重的力道,却恰好踢在最脆弱的小腿骨上,文哲顿时就疼得没了声,路潞先是看了眼一身凛然的荣单,随后才重新看向沙发里默不作声的男人,像是被气笑了,皮笑肉不笑的讽刺,“池老大,同样的手段用第二次,就没什么意思了。”
“可是怎么办,”男人手肘搭在沙发扶手上,手指骨节自然的撑着太阳穴,看似认真的眼底神情充满了玩味,“兜兜转转,我发现最喜欢的还是你。”
喜欢?
路潞先是愣了两秒,随后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这念头什么喜欢啊,爱啊,真心的,能值几个钱?”她甚至懒得去辨别男人话里的真假,“别忘了,这话可是池老大当年亲口说的。”
“那……”池骞没看着眼前那张充满讽刺和不屑的面孔,墨眸垂下,唇畔悬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弧度,“我要是后悔了呢。”
后悔二字轻描淡写,却从在场每一个人耳边清晰的掠过,轻巧得仿佛一句无关痛痒的玩笑。
只有荣单睁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看着他,他出生入死的跟了他们当家的这么多年,自然清楚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到底意味着什么,荣单下意识去看女人的反应,却见路潞只是不温不火的笑了一下,冷艳不失妩媚的脸蛋挑着细弯的长眉。
“说到底不过一个手下而已,没了就没了。”
像是觉得他说的话可笑,路潞甚至没有再看他,踩着高跟鞋的脚尖随意的往文哲身上踢了踢,“虽然是有些可惜,但也不是不可替代。”
看似轻佻妩媚,眉眼却处处透着冷漠。
池骞没勾了勾唇,“可你还是来了。”
“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要是不管不问未免会让手底下的人心寒,”她单手托上腮,盈盈浅笑,“不过池老大应该清楚我的性子,今天在这儿,要么你也废了我一条腿,要么……”一条腿搭上另一条,轻媚五官上的弧度渐深,“你拦不住我。”拦不住……
池骞没微微眯起眸,心底反复的咀嚼着这几个字。
有时候他也很好奇,她能为了陆骁做到什么程度,是赔上她最信任的手下,还是打算赔上——她自己?
他看着对面肆意妖娆的女人,眸光肆无忌惮的将她自上而下的打量过,最终在她那双纤细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