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深,“……”
“是没有区别,还是因为以你当时的处境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以池骞没谨慎的性子,一个完全没有行动能力的人要想从他的眼皮底下不被察觉的送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
他挑起眉,毫不留情的扯唇讽刺,“开那一枪的人,是路潞是么。”
那嘲弄刺耳的腔调透过听筒像是要溢出来,池骞没看着远处雪地中从那辆红色玛莎上走下来的男人,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需要我提醒么,你现在与其纠结这个,不如好好想想关言晏当初为什么会出现在苏黎世,”微微蹙起的眉,“别忘了,敌人的敌人才是最好的盟友,关言晏能背叛你一次,也能背叛你第二次。”说完不待那边回答,池骞没掐指就挂断了电话。
恼羞成怒?
聂南深张口就欲嘲讽的话就断在了一阵忙音中,蹙眉不悦的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过了一会儿才将其收起走出了书房。
佣人刚来到卧室门口准备敲门,就看到不知何时已经换好衣服的男人朝这边过来,她收回手小声询问,“先生,早点已经备好了,要把太太叫醒吗?”
聂南深一边低头整理净白的衬衫袖口,一边淡淡道,“不用了,让她多睡一会儿,待会儿再重新备一份。”
“好的。”
佣人转身下楼,聂南深这才在卧室门口停住脚步,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犹豫了会儿,还是将门打开了一点。被拉得严实的窗帘透不进一点光线,女人陷在深蓝色被褥中的身影背对着门的方向,呼吸均匀,安静得像只恬睡的小狐狸。
敌人的敌人……俊逸的眉心收紧了些,纪容司么。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再次带上,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空气再次恢复寂静。
一片昏暗中,女人紧闭的眼眸缓缓睁开,窗帘的颜色清晰无比的映入瞳孔。
这边,荣单毕恭毕敬的站在偌大的房间中央,巨大的落地窗前男人手里还把玩着刚挂断不久的手机,“左岸?”
“是。”
空气中响起一声冷嗤,池骞没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什么时候的事?”
“半年前。”
从刚才回来这段路的距离足够他查出一些事,“戴罪立功,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