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担心地问。她被夜明骓带到了一家旅馆。此刻,她看着在床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老汉,心中说不尽的担忧。
“能,你爹现在只是身子虚弱,需要时间养着,你们先在这里待一阵,房钱不用担心,我已替你支付。”
“公子,”女子扑通一声跪下,朝着夜明骓说道,“您救了我爹的性命,医好我的眼睛,把我从那恶人手里救下。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从今以后,小女子愿做奴婢,侍候公子左右,做牛做马回报公子的恩德!”
见女子如此模样,夜明骓鼻头一酸,再也忍不住心痛,微声道:“没有,是我对不起你们。”
“公子,您说什么?”
女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理解夜明骓的这句话,可夜明骓紧咬牙关,双拳紧握,低着头,泪珠在眼眶里来回打转。
“公子,你怎么了?为什么要”
“不不不,”夜明骓推开女子,扭过身,“没什么,不要看我。”
女子闻言不再动身,盯着这位救了她性命的公子,沉默不语。夜明骓缓了好一会儿,从身上掏出一个钱袋和一块玉牌,递给女子,说道:“你拿着这些,先在这里住着,再有人要抢你,闹事,你只需给他们一看牌子便好。我要离开一阵,之后我会再来找你们的。”
女子还想问几句,可夜明骓已经消失不见。
怪我,都怪我!
夜明骓抽泣着,躲在小小的一处静地,不断责骂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就没能早一点出手,没能早点救下那对父女,为什么还是那样犹犹豫豫。明明可以,明明可以
夜明骓想不下去了,他把一切的罪与罚揽在身上,忘记胡为的恶,忘记自己的愤,只记得那老者死去时的脸和女子的哭喊。
若是苏令,便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闹出人命的田地;若是泊秦淮,那女子和老汉早已被救走;若是大师姐,只怕是刚看见这等事便已出手。他们三人,哪里会像他一样犹犹豫豫,直等到老汉被人打死才出手!若他不会魂法,留不住老汉的魂,那岂不是眼睁睁地看着老汉和女子生死分别?
荒唐!懦弱!夜明骓痛骂着,他浑身蜷缩成一团,咬着自己的手指,牙齿止不住地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