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欺瞒皇后娘娘，臣所言句句属实。”崔尚服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这两天她们几乎把司衣司的所有人都审问了一遍，每个人说的话都有人能证明，实在找不到其他可疑之处，最后她们只能把原因归咎于意外上。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你以及整个司衣司的错，本宫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是臣失职，臣愿受一切责罚，求皇后娘娘饶这些宫女一命，她们都是苦命人。”崔尚服声音颤抖。
郑司衣红着眼睛道：“臣罪责难逃，请皇后娘娘责罚。”
后面五名宫女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抖动的双肩泄露了她们的情绪。
薛皇后看着她们不过才十几岁的样子，不忍重罚，思量过后把吕俭叫进来。
“把她们送回尚服局看管起来，等本宫和皇上商议过后再行处置。”
“谢皇后娘娘——”
崔尚服等人从地上起来，跟着吕俭退出去。
“娘娘又心软了。”丛云将茶盏端起来给薛皇后。
薛皇后摇摇头没有接，“本宫下不去手，尽力保她们一命吧。”
之后薛皇后来到了萧睿的寝殿。
“妾见过皇上。”
“皇后请起。”萧睿放下奏折走过来，见她神情沉重，“事情有结果了？”
“是。”
“坐下慢慢说。”
萧睿的态度让薛皇后放松了许多，将这两天查到的东西原原本本跟他说了。
“皇上，尚服局和司衣司有疏忽之过，妾也有失职之过，请皇上责罚。也请皇上对她们从轻发落，饶她们一命。”薛皇后起身屈膝跪在萧睿面前。
萧睿伸手将她拉起来，“皇后不必自责，起来。”
薛皇后不肯起，“不，出了这么大的事，妾有责任，必须接受责罚。”
两人在一起生活多年，萧睿甚少见她如此执拗，于是便顺从她的意愿。
“好，朕就罚你半年月俸。”
薛皇后觉得这个惩罚太轻了，“皇上……”
萧睿知道她要说什么，“皇后不必多言，你是一国之母，代表着天启的颜面，这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