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仰头,回想起往昔种种,不禁轻声叹息,这桂嬷嬷,跟在哀家身边也有些年头了,平日里倒也算尽心尽力,可就是这眼界、这心思,始终太过狭隘。
太后缓缓起身,踱步至窗边,目光透过雕花窗棂,望向远方,思绪仿若也随之飘远,哀家三番五次地告诫过她,要把那萧云当作晴儿一般看待。
想当初,晴儿入宫后,桂嬷嬷待她呵护备至,怎么轮到云云这儿,就变了味儿呢?
就因为云云不是打小在这深宫里长大,没学过那些繁文缛节。
便瞧不上人家,动辄拿出身说事,实在是糊涂,太后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满是失望之色。
若不是念在她多年相伴的情分上,就凭她今日这般作为,哀家定不会轻饶,太后轻轻拂过袖口的刺绣,这宫里,最忌的就是以出身论人。
想到此处,太后似是想起了什么。
不过,现如今倒也好,有人看不过眼,替哀家出手教训了她,想必她这一遭摔得够惨,也该长些记性了。
太后缓步走回榻边,优雅地坐下,有皇帝在,那是断断不会让云云受委屈的。
皇帝的心思,哀家又怎会不知,他既将云云放在心尖上,旁人若敢动她分毫,皇帝定不轻饶。
太后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眼神愈发笃定,罢了,这事儿就这么着吧!
先让桂嬷嬷好生养伤,往后若还不知悔改,可就别怪哀家不讲情面了。
此时,太医匆匆赶来,先是给太后行了一礼,而后快步走到桂嬷嬷床边,一番仔细查看后,神色凝重地禀报道:“回老佛爷,桂嬷嬷这腿骨折了。
伤得厉害,恐怕得在床上躺上三个月才能好利索,牙也掉了好几颗,需得好好调养。”
太后微微点头,神色淡淡的,“行,你且去把伤口处理好,再去熬些药来。”
太医连忙应了一声,又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太后看着床上疼得直哼哼的桂嬷嬷,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轻声叮嘱道:“你且好好养伤,这阵子就别操心旁的事儿了。”
桂嬷嬷忍着疼,忙不迭地点头,“多谢老佛爷恩典,多谢老佛爷。”
太后轻轻叹了口气,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