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一个想活却不能活的人容易,救一个能活却不想活的人则很难。
“活下去——”文巧萱默念这三个字,忽然意识到,这三个字对自己而言,实在是过于沉重了。
残废、失身、家破、人亡。
往后该怎样活下去,她心里只有迷茫。
见文巧萱想起了伤心事,萧麦便解释道:“其实,今夜除恶务尽,除应姑娘的请求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是什么?”
“因为——”
萧麦酝酿了一番,正要解释,忽听得三声剧烈的敲门声。
“咚咚咚!”
不知不觉间,雨已经停了,所以这三道声音格外响亮。
“啊,大人,是谁来了?”文巧萱震恐不已。深更半夜,暴雨初歇,哪个好人家会在这个时候登门?
“马哥会保护你,我出去看看。”
“马哥?”
红鬃马上前,把文巧萱护在了身后。
萧麦从店老板尸体上,搜出开锁的钥匙,踩在没脚深的水泊上,小心翼翼走到被疯狂敲动的木门前。
正要开门之时,忽听得敲门声中止,萧麦本能地感到不对劲,于是向后退了几步。
紧接着,忽听“咚”的一声轰响。
两扇木门,在来者的“大力金刚腿”之下,轰然碎裂,飞倒在水泊中。
幸亏萧麦躲避及时,否则定要被溅上一身的泥点子。
“捕门,姜——”姜达正要自报家门,定睛一看,喜上眉梢,“萧兄,你果然在这儿!”
见来者竟是被浇成落汤鸡的姜达,萧麦深感意外:“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我始终不放心,就跟在你后面一起来了。”
“天这么黑,还下着雨,怎么过来的?”
姜达捡起踹门前,放在一旁的灯笼:“打着灯笼过来的。”
萧麦听到,姜达身旁还有马匹的呼吸声:“也就是说,你一边骑马,一边打灯笼,怎么做到的?”
“马蹄往上,我就把灯笼往下压;马蹄向下,我就把灯笼往上提,其实不算很难。”
“好家伙,人肉平衡仪。”萧麦由衷佩服,他最早见到这一招,还是在玄黓队相遇那次,孟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