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的物件中,一鼎破丹炉映入了他的眼眸之中,为数不多的愧疚之感顿时随着丹炉的跌落给拉扯了出来,“这是……”他欲言又止。
秦莫莫看了眼丹炉后,眼角微微泛红,语气中似乎也带着一点呜咽声,“是师尊的炼丹炉。”
“师尊说他年轻的时候,想成为一枚丹师,可偏偏他就不是那块料,不知道霍霍掉了多少丹炉和灵草宝器,最后被师祖给打得三天下不了床,没收了一切炼丹器具,甚至于给他下了禁足令,永生不得踏入秘药峰。”
“师尊说,炼丹一旦上了隐了就停不下了,即使被结界撞得头破血流了也要去秘药峰找个好丹炉炼丹,年轻嘛,总有一些反骨在作祟。”
“后来,还是掌教尊者您偷偷给师尊拿了个小丹炉,让他拿去玩的,即便是成了现在的样子,师尊也一直没舍得丢……”言多必失,点到为止,现在只要悲伤的表情做足就行。
掌教听了这一席话,似乎回忆起了年轻时的自己和青山,少年无畏手足情深。
秦莫莫微微抬眸,见掌教的眼神低垂,话锋一转,“掌教,弟子深知如今自己是废人一个,不期望能继续在宗门修炼,也不奢望掌教能为我主持公道。既然现在师尊的遗物我以拿到,特在此申请离宗,往后我会带着对师尊的念想,游历大江大河,见识风土人情,过寻常百姓的生活,望掌教应允。”
这些话,都是青山尊者对秦莫莫说过的,他说,年轻的时候时常有个浪迹天涯的梦,可后来被抓来修仙了,这个梦也就一直没有实现,不仅如此,他还时常和他的师兄提及过此事,想带着师兄一起走一遭,可是师兄总是修炼修炼的,他就一直等啊等的。
直到等成了老头模样。
“不是,你真要走啊,雷击木都没拿到,你不能骗我啊!”权珩在储物袋中疯狂的叫嚣着,他受够躲躲藏藏的日子,他要身躯,要自由。
“你,最好保持安静。”
权珩委屈,这女人对别人柔柔弱弱有礼有节的,一到自己这里,就变得凶凶的,哼,生气,不想和她说话了,单方面冷战中,勿扰。
是人就会有感情,掌教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