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犹豫,还是拨了电话。
电话通,沉炽的嗓音透过电流,挠在耳边,“想我?”
沈箬嘴角弯弯,“自然想兰卿先生,先生都没梦见我吗?都说太想念一个人,就能去梦里见他。”
“我浅眠,不做梦。”
她说好吧。
谢兰卿那边风声挺大,陆懿行又在游艇上。
“兰卿先生在海上吗,风声挺大。”
谢兰卿嗯,躺后甲板的沙发里。
没有多问,她只说,“海上风大,先生注意保暖,太远,生病了也不能给您送药。”
谢兰卿坐起来,抓过晶杯往舱内走,“来么,让宋明钊来接你。”
“兰卿先生在哪儿。”
“中港。”
“去过一次。”沈箬伸手,拨廊下方形玻璃灯下的洪穗,“赶巧,不知哪位贵公子在搞浪漫,见识了被烟火照亮的维多利亚港,无人机的表白,airside广场的表白屏。”
“好可惜,来不了。”
谢兰卿回主卧,点了支烟,靠着椅背,薄雾中缭乱颓懒,“不是想我?”
沈箬笑声闷闷,发软,“当然想,可我真的有事。”
“兰卿先生下次带我去好么。”
“说说,囡囡在忙什么。”轻易换了话题,谢公子就不兴许诺人什么,薄情寡性,情来则聚情去,物质切割,干净迅速,绝不拖泥带水。
“在寺庙,陪外婆。”
忽然想起,她软软的一双眼透着狡黠,“明儿我也去替兰卿先生求求。”
“求什么。”他问。
“……求佛祖,好好斩一斩兰卿先生的烂桃花。”
男人低声笑。
“全给我斩了,我找谁玩儿去?”
“囡囡贪心了不是。”
沈箬装模作样,“啊,我也在兰卿先生的烂桃花一列,万一斩错了,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谢兰卿,“什么机会。”
“钓先生的机会。”
男人拒绝,煞有其事,“在我这儿,可一不可二。”
她继续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