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箬心里一咯噔,张了张嘴。
下一瞬,黑色的高订皮鞋就踩着踏板,挺拔的身形弯腰出来,好不慵懒的腰身斜靠车门。
碎星落在那点漆而亮的眼眸深处,缀下一缕深沉的情愫,好不温柔地漾着。
沈箬一直不动,以为有什么事,京伯棠从车上下来,叫了声‘阿厘’,被唤阿厘的姑娘就径直跑向宾利车边。
“兰卿先生……”
细细的低喃,怎么都藏不住的委屈娇气。
她仰头,眼泪汪汪,好漂亮的一场春雨在她眼里,下着雨却着实漂亮,“你怎么来了。”
烟蒂扔下,抬脚碾压。
隽秀白皙的长指抚上小姑娘脸颊,想要勾下耳边的口罩时,被沈箬一把按着,“不要。”
谢兰卿轻嗯,挑眉。
“怕什么。”
她不想说好丑,往怀里拱,藏,重复问,“你怎么来了。”
金融危机,n1一连发布了好多的改革的官方新闻,战略合作,他应该好忙好忙的,怎么忽然就来了日本,就这样半点心理准备不给的出现在眼前。
抱着人上车,谢兰卿由始至终未看京伯棠一眼。
让她跟京伯棠一起来日本,就没担忧过任何事,一如既往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当做具有威胁的对手。
倘若京伯棠有本事,她跟他分开的两年……
一面笃信沈箬的情深移,一面是不屑任何对手。
“兰卿先生为什么来……”
“想你。”强势打断她明知故问的问题,眼罩遮了大半张脸,那双眼更显破碎,眼里的委屈,娇娇软软。她可太喜欢听那些话。
一点不担心耳朵会不会骗人。
啧。
多让人心疼不是。
告诉过你了沈箬。
谢兰卿很挂住沈箬。
他尝试摘去脸上的口罩,小姑娘严防死守跟什么似的,拒绝地摇头,“不要看。”
脸颊还肿,只是不如之前那么明显。
这些天给牙疼闹的,吃不好睡不好肯定憔悴了很多,肯定不好看的。
她低下头,下巴卡在男人虎口,又给强势的托起,眯着眼好不强势地取下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