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都没有想好。
荀姐特意来确认沈箬是否平安无事才离开。
睡衣熏过香,分辨得出,是安神的香,卧室的窗边也燃着香,去看了眼是竹叶的香篆。
如果打香纂,谢兰卿从不会让人弄都是亲力亲为。
没能知道他亲力亲为的原因,但他亲自篆香的次数并不多。
拿上睡衣去浴室,宽心自在地泡了澡,等从浴室出来,谢兰卿抬头看来示意身边的位置。
没拒绝靠拢,躺在他腿上。
以这个视角去看,兰卿先生的眉眼表情都异常凌冽严肃。
“汪淼平安无事,谢谢先生帮忙。”
谢兰卿嗯,看去她的眼,手上熟练给她吹头发,“就这个事?”
她也看着他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回忆的下意识,都是早就在脑子里想好的事,“日本方面跟gc最后一次合作,到时候我会离开,或许自立门户,或许成立自己的工作室。”
谢兰卿没回应,只是默默地用手指抚顺长发。
“……还有个事,先生听说了吗。”
她开始喊他‘先生’而不是‘兰卿先生’。
很奇怪,以前她也会这么喊,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但现在他不喜欢这么普通且没有指向性的称呼。
先生,对谁都可以称一句先生。
但兰卿先生。
只有他。
“囡囡,称呼,不要偷懒。”
对视十几秒,沈箬并不乖顺,仍旧是先生的称呼,“景姐姐给我发了邀请函……她要结婚了。”
“同一位华裔的红十字会的医生,艾瑞克。”
“我见过,在纳米比亚保护区,是位混血,十分的英俊,且有绅士风度。”
英俊且具有绅士风度?
这评价,惹得谢兰卿挑眉。
装作看不见,她自顾自地讲,“景姐姐请我当伴娘。”
“我要去。”
不是商量,不是请求,不是征得他的同意,只是以一个平等的角度在知会他。
谢兰卿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直至头发吹干,沈箬没有在多说一个字,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