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芍向墙角站站，离女子远一些安抚：“方小姐身子不舒服还是离我远一些为好。”
“我，”方小姐双颊飞红贝齿咬唇，“我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
李云芍扶额继续问：“方小姐也是赵府下人带来的？随身侍奉的小姐呢？”
方小姐勉强维持着清醒点头，“是的，席间我不小心衣裙沾染上了些污渍，赵夫人命人将我带到此处，说是换身衣裳。
至于随身侍奉的丫鬟，我并没有。”
李云芍了然，方致真虽然在北方文人堆儿里名气甚大，但是为人清高不屑与人为伍，对于钱财名利看得更是淡薄，以至于提起他就是个只剩下一身风骨的穷酸形象。
“李将军，若是被人发现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怕是有碍于李将军颜面。”方小姐壮着胆子提醒。
毕竟李云芍笑与不笑还是相差甚大，拧着的眉头让她看起来生人勿近。
“我的颜面？”李云芍弯弯唇，眼中冰雪尽化，“方小姐还是想想自己吧，方先生若是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估计胡子都要气的翘起来吧。”
方小姐垂头，肩侧流苏样式的发簪耷拉到耳边，神情惶惶呢喃：“祖父一定会狠狠惩戒我的。”
“这与你有何关系？”李云芍叹口气，“看来这赵家还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李将军可有什么法子出去？”
李云芍耳尖微动，细微的欢笑声夹杂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击中耳膜，“来不及了。”
方小姐脸色越来越红，水光盈眸闪过迷茫，“什么来不及了？”
李云芍视线下移，伸手将桌上的广袍宽袖抻开扔到方小姐身上，“先把衣裳穿好。”
屋外听起来热闹极了，李云芍浅褐色瞳眸极速掠过嘲意转瞬即逝没了踪影。
“赵夫人，咱们在这儿院子里歇一歇吧。这太阳忒晒人了。”
娇柔略带妩媚的声音响起，接着李云芍就听见温婉致歉，“各位夫人小姐，都是我考虑不周，谁曾想我们老爷突然带着各位老爷去赏画了，早知道咱们就不去了，还省得空跑一趟！”
“哪里哪里，赵夫人也是好心让我们也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