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屋里昏黄的灯光像个没精打采的懒汉,散发着微弱光芒。闫解成正跟闫埠贵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地说着话。
平日里,这父子俩虽然已经互相不搭理对方,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放下了隔阂,抱团取暖。
“爸,您说咱们真能平安无事?”透风的房间内,闫解成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就像寒风中摇曳的烛火。
“什么叫没事。我说的是不判刑。我们没打人。那些古董的和收据,不管真的假的,都被张锦城带走了。没有证物的话,我们就不算买卖古董。”
“嗯,爹,您说得在理。等出去,我就把那些东西全毁了。”闫解成狠狠一跺脚,一副痛下决心的模样。
“嘘!你小子找死啊!这种话能在这儿说?心里明白就行!”闫埠贵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捂住了闫解成的嘴。
他左右瞧了瞧。确定没人注意他们后才小心翼翼地松开手,瞪了闫解成一眼,又压低声音说道。
“你那些东西找个隐蔽地方埋起来,等风头过了再说。这次出去后,咱们还一起开伙。这次家里损失惨重,能省一点是一点,光做饭的柴火钱,就能省下一半。”
“嗯,不过我的伙食费不能是那么高了。我只能每月给三块,于莉吃得少,给两块五?”闫解成眼珠子转了转,心里也打起了小算盘。
“太少了,你给四块,于莉给三块五。”闫埠贵一听,眉毛瞬间竖了起来,还价道。
“三块二,于莉不变,怎么样?爹你不能一下子涨那么多……”闫解成还在据理力争,他突然听到有人喊他。
“闫解成,出来!”
闫解成抬头一看,正是张伟民。想到闫埠贵刚才的分析,他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脸上瞬间乐开了花,激动地喊道。
“张警官,你喊我,是不是要带我出去了?我就说嘛,我什么事情都没干。”
“嗯,你先跟我出来!”张伟民没多解释,让他先出来。
“爹,我先出去了,放心我会照顾好解放,解旷他们的。””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