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狠狠敲了一笔楼修远的银子,在姨娘院里布置了个小教室。
开头的那一月,楼家的的几个孩子并着应家的两兄妹各个都十分上进,家塾里头书声琅琅,外头买菜的妇人听到楼府里头传来的念书声,都会在心里赞叹一句:“不愧是楼家。”
白姨娘日等夜等,也没等到来她这要学规矩的女学生,反倒是孙姨娘一日来三回,每天刺溜她两句,白姨娘估计孙姨娘大约是吃饱了没事做,干脆教她一点没用的知识打发时间。
于是孙姨娘今天唱歌明天练琴后天跳舞,白姨娘把自己在宫里最不擅长的玩意儿全教给了她。
晚上孙姨娘就向楼修远展示,没想到三脚猫的本事能把他这个外行人弄的五迷三道的,十来天都不去俞氏屋里,俞氏气得火大,关门闭户不待见楼修远。
老太太对这场面颇有几分乐见其成的味道,每餐都能乐颠颠地多吃一碗饭,一时间整个楼府处于一种诡异的和谐状态。
一个月以后,庭祺率先退出下午学策论的课堂,转而变成上午学经史,下午学规矩,晚上留在俞氏房里学管家看账册。
这是俞氏的主意,毕竟童子试不考策论,而且也不是说考就能考上的,庭祺年纪渐渐长成,俞氏也没有让自己女儿当官的心愿,新鲜劲儿一过,庭祺也察觉出策论时事这一科的艰难来,便也合时宜地表示退出。
与之相对的便是庭悦,因为童子试明年开春即要考了,应先生自个儿也是先紧着楼齐昀与楼齐晗还有应怀这三个男丁读书,故而直接跳过了认字阶段开始讲大家名篇,几个女学生听的一头雾水。
她凭借着自己的先天优势,倒是实实在在地出了几次风头,应先生都不住赞叹:“三姑娘真真是天赋异禀,有女如此,楼大人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