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臣的声音紧绷,每一个字都是从喉骨里挤出来的,“他可是你的亲舅舅。”
“云初都没把我女儿,他又怎么会把我当外甥女?”梁含月唇瓣轻勾,冷声嘲讽道:“他甚至不把我当人看。”
靳言臣喉咙一紧,“他们都知道?”
无法想象她的绝望。
“一开始是他们强行把我送去寄宿学校的,云适当时负责海外市场,他以怕我学坏影响我接去了别墅,美名其曰照顾。”
“最初云适的确对我很好,关心我的饮食起居,关心我的学业,但没多久他就原形毕露了。
说是检查我的课业却总会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半夜突然闯进我的房间,我察觉到不对劲,开始反锁房间,他却把我拖进地下室关起来。
为了不让人发现我身上的伤口,他会用特制的鞭子打我。这种鞭子打人很疼,但不会留下什么伤口,只要掌握好力道,淤青几天就能消。如果我敢有一丝反抗,他就会绑住我的手脚,然后把我吊起来打,他跟我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你要听话,不听话的小月亮会受到最严重的惩罚。”
靳言臣眼眶涨红,怒火在胸腔燃烧,几乎要克制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
梁含月侧过头抹去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的泪珠,深呼吸一口气平静心情道:“我尝试过求救,但别墅里的佣人不敢得罪云适,没有人敢帮我。我又想办法打电话给云初,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不等靳言臣回答,她自问自答道:“她说你怎么能为了回来污蔑自己的亲舅舅?你真的无可救药了!”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想过那段记忆了,总以为自己能够平静的面对,但眼泪还是像坏掉的水龙头不停的往外流淌。
靳言臣为她擦拭眼泪的手都在颤抖。
无法想象她当时该有多绝望。
梁含月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我尝试过逃跑,但是我没有钱,也没有地方可去,总是会被他找到,然后承受他的双倍折磨,最久的一次是被关了七天。没有吃的,只有一点水和无尽的毒打,那时候我想自己是不是死了更好点,死了就解脱了。”
“后来呢?”靳言臣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
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光里,有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