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里,有个镶白旗牛录半边身子挂在链弹上,残躯还在神经质地抽搐。
但八旗军的应对同样狠辣。未被击毁的盾车突然集体前倾,露出后面三排手持巨盾的死兵。
&34;哐!哐!哐!&34;
持盾兵被震得双臂骨折,直到炮弹将他连人带盾轰成肉酱。
皇太极的金盔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他眯眼看着前方被复辽炮与厢车上的子母连环炮撕裂的盾车阵,突然抬手:
&34;传令!&34;
&34;正黄旗死兵换马!海西女真两翼游射!重骑兵——冲击庆军炮营!&34;
&34;嗻!&34;
号角骤变,原本龟缩在盾车后的八旗军阵突然如巨兽苏醒。
——————
&34;轰!&34;
又一发链弹将盾车撕碎,木屑与血肉横飞。
可就在庆军炮手装填的间隙,盾车残骸后突然冲出数百匹战马!
这些战马没有披甲,马背上——
竟无人!
&34;空马?!&34;
贾玌却瞳孔骤缩:&34;不好!火铳手戒备!&34;
话音未落,那些狂奔的空马后方,拉着一个个盾车,快速逼近;
突然跃起密密麻麻的身影——
正黄旗死兵!
这些身披三重铁甲的悍卒竟一直潜伏在马腹之下!
此刻借着空马冲锋与盾车的快速突进掩护,突然现身!
而后快速挽弓搭箭——!
&34;放箭!&34;
&34;绷——嗖!&34;
重箭破空的尖啸似要压过炮声。
三棱透甲箭如暴雨倾泻,最前排庆军火铳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射穿咽喉!
&34;噗噗噗!&34;
箭矢贯穿铁甲的闷响连成一片。
有个铳手被射穿眼窝,箭簇从后脑透出时还带着碎骨和脑浆,死前双手徒劳地抓着脑袋,发出&34;嗬嗬&34;的漏气声。
三棱破甲箭离弦的尖啸声令人牙酸,前排十几个火铳手像割麦子般倒下。
三十步距离,重箭甚至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