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凡星投资并非财政资金。我们通过信托结构确保了制度独立性,也通过阳光披露确保了监督透明。”
“第三——我们要分清一个最核心的问题:这次危机本质,是科技资产遭遇精准做空,还是技术主权缺乏战略支撑?”
“我们不能因为工具有边界,就否定了出手的必要。”
……
台下有人低声议论。
李一凡继续说:
“我知道外界说我们是在干预市场,是在乱伸手。”
“但我要问各位——当我们把中微、京东方、美团、南大光电这些技术企业从零做起来的时候,谁来接?”
“当配套园区、研究所、产业平台统统绑定在地方财政的体系之下的时候,谁来兜?”
“现在一旦崩了,是让他们卖掉技术、裁员解散,还是——我们自己顶上?”
“我们不是插手市场,我们是在守自己的命根子。”
……
全场再次沉默。
这一次,李一凡的话没有被打断。
赵建国点了点头:“说得好。”
他环顾四周,语气陡然转硬:
“我们要重新界定什么叫‘金融边界’。地方不是旁观者,更不是局外人。”
“星城市的机制平台告诉我们:地方完全可以在制度框架内,用规则而不是权力,介入社会调节与市场引导。”
“我们要给未来十年的地方产业战略,打下一套可复制、可控制的制度底座。”
……
财政厅副厅长一度举手想反驳,但赵建国用一句话挡住了:
“如果连保护我们自己打造的产业,都要请示中央,那我们干脆把财政、人事、规划、招商一块交了得了。”
“我们不夺权,我们只守责。”
……
会议气氛逆转。
最终,省委形成初步决议:
“成立‘地方产业资本机制评估体系’,由星城市先行试点,提请财政部、银监、发改三部委设立观察窗口。”
“凡星投资路径维持不变,原则上允许非财政背景资金通过合法渠道参与地方产业控股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