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望今一口气没喘上来,恨不得拿手边的沐浴露砸她。
有病吧,谁说这个了!
哦,她刚才敷衍汪荔她们时说的,而且卫许霁好像真有病。
意识到旁敲侧击行不通,路望今努力平复好心情,斟酌着直言:“胳膊是自己划的吗?”
三四道,看起来又深又长。
卫许霁不太想回复,可路望今一副要哭的难过表情,她为难的抿唇,点头。
“和阿郁姐吵架了?”路望今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没有。”
路望今真要哭了,因为着急,话里染上哭腔:“那,那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伤害自己?
卫许霁抬起胳膊一看,看到结痂的伤口。忽的就想起去年,周郁从藏区回来,自己发现周郁胳膊上的划痕,结果被周郁以“抑郁症”蒙骗的事。
福至心灵间,她竟然连接上了路望今的脑回路。
她迟疑的眨眨眼,“你以为我在自残?”
“不是吗?”摆在眼前的事。
卫许霁语气平和下来:“我没有自残,我在做的事情也不能告诉你,不过,这样的伤不会对我的身体造成影响。”
路望今揉揉酸涩的眼眶,想骂她。
都割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没影响。
卫许霁往日里没那么多耐心,感受到路望今不似作伪的担心,多说了句:“你信周郁吗?她知情的。”
尽管周郁不赞成。
但周郁的那票反对没用。
卫许霁故意在折腾周郁时多用了些时间,成功让身体素质大不如从前的周郁累的没力气拒绝。
路望今吸吸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卫许霁沉默片刻,忽然说:“周郁之前吃过你的醋,她觉得我会喜欢你。”
这次轮到路望今大惊失色地后退了。
卫许霁摸着伤疤,冷静地说:“事实证明,她就是错了。你关心我,我只想和你做朋友,没有任何杂念。”
卫许霁还记得,周郁忍泪看她,她胳膊上很疼的伤口忽然就不疼了。
周郁问她疼不疼,她说不疼,周郁便用手遮住眼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