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就看到过道左侧f座的小雇主洁癖发作,拉下茶桌板,用湿巾擦拭完用纸巾擦,如此擦两次,再把书包放上去。
右手托着腮,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祖宗,上一天课你是一点不累啊。
实在不行躺着玩会手机呢?
想起来上次小雇主和她并排坐在毗邻的ab座,自己偷看小雇主聊天被抓包的事,庞喜叹口气,也不是不能理解叛逆期小雇主的决定。
这样想着,庞喜又苦兮兮把座椅调回去,坐好,守着她。
……
卫许霁半点没将路望今关于满意的叮嘱放在心上,她不太喜欢思考别人,在卫许霁看来,思考别人比做语文抄写作业还浪费时间。
她在想周郁。
黯淡的夜幕低垂,卫许霁看着车窗外倒流的灯火,或来自林立的高楼,或来自散落的村落,想周郁会不会在坐车时也这样发呆思念她。
想周郁藏在家里的模型,一个个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是不是修改过很多次,是不是思之如狂时会看着模型流泪。
想周郁在承认身份前,曾经给她讲过的过往。
想那些热闹、轻松、自由之外周郁没有告诉她的,周郁喧嚣而张扬青春里不为人知的角落——
堆积着模型,堆积着画像,堆积着运算符号,堆积着潮湿的思念,堆积着发霉的曾经。
以及周郁颓丧而封闭的心。
——“我喜欢看日落。”
——“you know—one loves the sunset, when one is so sad……”
周郁从来不是主动选择骗她的。
卫许霁想,周郁是知道当时的情况下捧出自己的心只会被眼盲心瞎的卫许霁践踏,所以自我保护的选择了将自己的真心话藏起来。
这不算骗人。
卫许霁误会周郁太久,太晚听懂周郁藏匿在最深处的话。
列车到站,卫许霁看到了周郁。
出站口,周郁双手抱臂,带着黑色口罩,发髻松散自然,穿了条质感很好的长裙,上身搭一件白色小西服,安静的站在那儿。
周郁问:“怎么不和我说车次?”
“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