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宴过半,酒酣意浓,包厢内云雾缭绕。
周郁受不了这个环境,哪怕戴上口罩打游戏都待不下去。
她少见的维持不住连良好的教养,拉开椅子,招呼没打,径直出去了。
天色浓稠,不见晨星,泼墨的云遮住半轮微弱的月。
店招牌一闪一闪,霓虹光映在地上。
食指勾下口罩,周郁停在路边的迎宾树前,安静地吐息,似乎这样就能把自己吸入肺腑的烟雾酒气排出来。
眼睫低垂,下颌绷紧,茶眸里藏着晕染不开的烦躁与厌恶。她冷眉看地上的影子,腰微微弯着,有些斜,是虚晃的黑色,光与影的界限不甚明显。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周郁站直身体,拉上口罩,转过身,厌倦地耷拉着眼皮,冷漠地看向来人。
“丁老师。”
她现在心情不好,不想与丁云飞虚与委蛇。但该打的招呼还要说的,不然“不敬前辈”。
“刚才没怎么见你吃东西,是胃口不好吗?闻不惯烟味?”丁云飞不介意周郁的态度,依旧和煦关切地问。
只是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就不好说了。
一听丁云飞提起烟,周郁仿佛又闻到包厢里层叠的味道,喉腔不耐的滑动,咳嗽几声。
丁云飞见势要来扶她,被周郁后退几步躲过。
丁云飞觉察到周郁的抗拒,没再靠近,盯着周郁的侧脸,口吻冷淡了些,道:“你和你爸爸一样,他有过敏性鼻炎,一点刺激性的气味都闻不了。”
周郁:……
0个人想知道。
以前冷场还可以用剧本解围,如今电影拍完了,便找不到更合理的聊天理由。
周郁心情不愉快,更是懒得像以前那样,打破尴尬的氛围。
丁云飞的助理小跑着找过来,给丁云飞披上一件薄外套,看周郁也在,叫了声“周老师”。
周郁点头,她如今已经被历练的能心平气和听各种人叫她“老师”了。
丁云飞的助理问丁云飞是不是直接回酒店,丁云飞没接话,看向周郁。
周郁无动于衷的拿出手机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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