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熙低头沉思,对于乔晖的劝诫,他明白乔晖的良苦用心,可是李家不可能就此罢休。
淮王之心昭然若揭,而昭帝的身体又是每况愈下,朝堂之上又变的昏暗不明,一时间,萧明轩竟然无人可用。
若是,此时没有他李洪熙的帮扶,按照现在的情况,韩王蜀王控制京畿大营,而淮王控制禁军。
若是他们几人联合在一起,哪怕是昭帝传位于萧明轩,又能如何?
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而李洪熙和萧明轩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唉。”李洪熙沉思良久看着乔文渊和乔晖都看着自己不由叹气。
“李家卷入过深,早已没有回转的余地,纵然有,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自古以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李家世代身受皇恩浩荡,若因萧墙之争而引起烽火四起,百姓流离失所,我等岂不是有违臣纲。”李洪熙沉思良久才缓缓说道。
其实,李洪熙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看着他们二人,李洪熙实在不知如何说起。
毕竟,他们是都是乔昭的血脉亲人,若李洪熙以尔等深受儒学熏陶,食大乾之俸禄,怎可说出如此目无君上的话。
若其他臣子这般说,也就无所谓了,可,你乔文渊可是礼部尚书啊,代表大乾的礼节,太孙萧明轩是昭帝亲封的嫡孙,是大乾的储君。
淮王动了夺嫡的心思,别人能忍,你堂堂礼部尚书,不上表,不弹劾,当真是尸位素餐之辈。
乔晖说的委婉吗?在李洪熙看来一点都不委婉,甚至几乎就明牌劝李洪熙莫要管皇家之事。
渡河而死,将公奈何?不就是说你李洪熙若不听劝,继续执迷不悟,会死在河中吗?
纵然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皇家夺嫡之事,如天上繁星不胜其数。
可是,作为大乾的臣子,就是不弹劾,不上表,儒家学说里诤臣不应该在私下劝说淮王,兄弟应以和睦,当以社稷为重,方能使大乾千万年之安稳。
而不是在这里劝别人不要参与其中?独善其身?
李洪熙面色难看,大乾朝堂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