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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奄奄一息,像个僵死之人,还在最后的抽搐,大街小巷,烟火气漫卷,顾一凡、尹红梅、林茜云等一干子人,悉数从楼梯上爬上三楼,这里是魏司理。克莱德曼大教堂,晚钟在沉闷中敲响,在龙泽县所有党员几乎全到了,包括强震以及孙一平、高天音这些学生骨干,牧师约翰逊头发蓬乱,身材纤细,一脸刚毅,十字架小链知挂于胸前,他端着两盏蜡烛灯,拾级而上。
“你们都来了?”他放下灯,在长桌一头放一盏,前面是一尊耶稣被钉在十字架的雕塑,“阿门,愿万能主耶稣保佑你们,愿你们平安!我去楼下,按照惯例,如果有不测,我会在下面唱《圣诞歌》。”
“谢谢,约翰牧师!”
“不要客气,我们都是主的儿子!”他转身离去。
“同志们!眼下形势相当严竣呀,值此关键时刻,召开这样一次会议不容易呀!日本人的‘天女散花’计划,已经获得东京大本营批准啦,正在紧锣密鼓实施中,离此不远的就是扁舟机场,想想24架飞机像大黄蜂飞过横江,直扑神州,会是一种怎样的情景?所过之处,必是残垣断壁,尸横遍野,会比我们龙泽更惨,为了阻止日军南进计划,我们想到了,却没有做到呀,省委会议毛三春、尤金平二位主要领导同志,进行了自我批评,温安正在时,也曾批评过我们,我们虚心接受,的确,严竣的形势,束缚过我们的手脚,密牙干阻击战虽打得漂亮,但不是我们所为呀,是我们想不到的民间爱国志士所为,它迟缓日军南进的步伐,为我们赢得宝贵的时间。”
“究竟那个人是谁?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朱克定很是奇怪。
“我也不隐瞒大家了:此人就是我们林茜云同志的学生黄淑英的父亲黄兴忠义士,我之所以不称他为同志,因为他还不是我们当中一员,今天黄淑英有事,她没有来,她另有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