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旭浑身一僵,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卑职一刻也不敢忘记节帅的提携之恩,谢节帅记挂着卑职的家人。”
“哈哈哈,吃菜,守捉城缺粮缺钱,却不曾想这食肆的饭菜如此可口。”
他说着夹了几口菜,又朝门口望了一眼,自言自语道:“李守捉怎么去了这么久,难不成是去河里捉食材去了?”
邵旭想说一句,城外的那条河今年才挖好,河里虾蟹不多,所以城内基本上不做以虾蟹为主材的食物,李凌云怕真的是带人去河里捉虾蟹了。
但想到安山刚才说的话,他又默默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转而说道:“卑职出去看看。”
安山没说什么,邵旭便起身走了出去。
他一走,雅间就剩了安山和王翰两人。
安山目光深沉的望向王翰,沉声道:“王翰,你可知罪。”
王翰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节……节帅,不知咱家犯……犯了什么罪?”
“哼,李凌云私自扩兵之事为何不上报?邵旭和李凌云的关系应该不是你信里写的那么水火不容吧?他养兵的钱粮从何而来你查了吗?”
他不介意李凌云私自招兵是一回事儿,但王翰瞒下此事不报是另一回事,这说明此人背叛了自己。
他堂堂一镇节度使,怎能容忍手下人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