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突然之间不说话了,并排坐着盯着眼前的泗沂河发呆。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说的就是这条河!”
孔德成率先打破沉默,可谷俊宇根本就没办法跟他调到一个频道上:“眼镜,你是不是没打过架?就只会掐脖子!”
孔德成叹了一口气:“自打我记事时起,家里的师傅和长辈就告诫我,非礼勿为,崇文而不尚武,打架斗殴舞枪弄棒那是莽夫所为…”
“你可快拉倒吧!我都觉得你可怜。”谷俊宇一脸嫌弃,“你看那画像上你们老祖宗,那大高个子,腰里还挎着那么长一把剑,一脸的横肉,眼睛瞪得溜圆,你敢说他不会打架?我告诉你,这种长相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不会打架!”
孔德成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了:“是哦,老祖先身高九尺六寸,剑长三尺,在春秋时应该是个巨人。”
谷俊宇来劲了:“所以说,你们自己都学歪了!反过来还教育别人不要动武,谁信呢?还有你们说的什么以和为贵,口口声声说日本人推崇孔家学说,那他们为什么不放下刀枪跟咱们好好在酒桌子上谈呢?为啥非要到处杀人放火?”
孔德成被训得无话可说,又开始发呆。
谷俊宇抬头看着日头:“时间不早了,赶紧谈正事,我就两个要求,第一把李子义从你家里赶出来,让他自生自灭;第二,让日本人把夏老秀才放出来!我也不怕告诉你,山城方面可是让我把你孩子送过去,给的好处可大了,我都没答应,够仗义的吧?”
“行吧!你还算个君子。”孔德成起身捡起帽子,也顾不上拍拍身上的土,转身走上来时的路,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多年以后,身在宝岛的孔德成偶然间说道,读了一辈子圣贤之书,自认为学富五车,为人一生正气,却不曾想,山河破碎之际,偶然间与一山野村夫敞开心胸畅谈,虽雅俗有别,却让我心内五味杂陈,曾有一瞬,甚至怀疑平生所学皆是一场虚空。
(以上内容,都是我凭空捏造,千万别当真!)
衍圣公早就被校长接走了,谷俊宇根本就没机会见到他。当时留在曲阜的,不过就是一个孔府主祭官。小说嘛,娱乐娱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