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道,我先前担心你挨冻受苦,好心赠予你衣物和酒,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将我掳来此处,是何道理?”
“你这少年,莫要不知好歹,正因为老道我喝了你的酒,所以决定送你一场大造化。”
老道瞟了一眼林子安,若无其事的继续喝着酒。
“我不要造化,我要回家。”
林子安不停的嚷着。
那老道有些不耐烦,声音提高了几分,“你这少年,好不识抬举,多少人曾哭着求着,我都不高看他一眼”
从张老道的言语中,林子安得知此老道姓张,白云观观主,修道逾六十载,如今已小有所得,见他骨格清奇,颖悟绝伦,顿时动了收徒心念。
林子安才不想修那破劳子仙,他好好的富家少爷做得快活无比、悠哉游哉。
再看那老道一身穷酸相,之前的话语有多少真假尚不得知,修道肯定不似那老道说得那般天花乱坠。
他心中暗暗下了决心,茶饭不进,一个劲的嚷着要回家。
那老道也不理他,自顾自喝着酒。任他大吵大闹。
林子安自小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娇惯坏了,哪受得了这苦。
整整闹了三日,他蔫蔫的像斗败的小公鸡,饥肠辘辘,四肢无力。
在得知此地离家已逾百里后,终于低眉叹气,点头答应拜那张老道为师,以后再思回家之计。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林子安心中纵然有一万个不乐意,还是老老实实下跪给张老道斟了茶。
那张老道身居高座,接过林子安递过来的茶,轻抿一小口,褶皱的老脸笑得合不拢嘴。
张老道端着茶杯沉思了一会,郑重其事道:“入我白云观,观里弟子都要取一道名,我白云观字辈是:
“思道大用静悟
日善普济真元
玄良宜崇文智
明镜广报宏思
到了你这一辈,正是静字辈。”
张老道看着眼前跪着的小徒儿,眼神迷离,思绪万分,回忆起了往事。
他感慨道:“记得我刚入道观拜师那会,那时的白云观里还兴旺着,你师叔祖亲自开堂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