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月圆之夜,就是主子毒发的时候,而毒发之时,如同被万虫啃食血骨,痛不欲生。
恰巧今天是月圆之夜。
他心中焦急,疾步来到了主子位于城北的别院。
可来到房门外,却被婢女拦下,告知他:“主子有令,不得打扰。”
不得打扰?
莫不是主子不愿让人看到他受毒发摧残的样子?
辰五心中更加焦急,主子每当毒发便会内力凌乱,痛苦万分,他岂能坐视不管?
正要硬闯进门去。
婢女又红着脸补了一句:“许二姑娘也在屋里。”
与此同时,一声略带沙哑的娇哼自门内传出,让闻者不由脸红心跳。
辰五一愣,再往里间瞅了一眼,连忙垂下头,耳尖红得发亮。
是了,他怎么忘了?
那时在客栈里,他便知晓了,许二姑娘能压制主子身上的毒。
只要二人合欢,主子毒发的病痛就能消失了。
想到此,辰五心神大定。
同时心中又暗暗道:这许二姑娘既然已经是主子的人了,那便是未来的大司马夫人,他们以后可要尊敬着些。
锦瑟醒来时,已是第二日。
她揉了揉眼睛,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身,喉咙干干的,头还痛得厉害。
她扶着沉甸甸的脑袋抬眸张望,屋内悬着挂锦绣描金兰花帐,一室摆设极尽华丽奢靡。
锦瑟的头越发疼了,这是哪儿?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刚坐起身,发出了一抹响动,便听得有脚步声自外间踏了进来。
来人绕过绘了鸟兽的紫檀屏风,是两个眉目恭顺的婢女。
“姑娘醒了,您脚上受了伤,府医说需要静养。”
锦瑟这才注意到,她的脚踝处不知何时竟已被人敷了药。
那婢女说完,去桌前给锦瑟倒了一杯温水。
锦瑟接过连喝了几口,这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一些。
她低哑着声音问道:“这……这是何处?”
婢女恭顺回道:“是大司马的别院。”
顾九霄?
她扶着额靠在软枕上,隐约想起昨晚荒唐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