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干嘛又说对不起?”
“你不必……”
谢择弈出声打断了她:“我已经想好了,辞官回家,兄长正好也如此希望,觅儿只要,告诉我,是否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就可以。”
“我……”
桑觅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她其实知道,谢择弈和桑大人都有自己坚守的东西,桑大人为官数载,多有难处,始终没有放弃他自己的本职所在,而眼下,谢择弈竟说,要辞官回家祭祖。
有股说不上来的感受,萦绕在桑觅心头,也许有朝一日,谢择弈会和桑大人一样,让她走开,还会说,再也不想见到她。
还没等她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谢择弈又问:“你愿意吗?”
桑觅神色郁郁,小心地回道:“我们是夫妻,自是你去哪里,我就要去哪里,不过,我不会祭祖什么的……”
谢择弈无所谓地说道:“这不重要。”
“……”
桑觅闷不作声。
总觉得……
他说的重要,是杀不杀人的事情。
尽管,谢择弈想的是完全不相关的一回事。
几年前,他自青州回望京时,并没有想过朝堂局势会将自己牵扯其中,目下谢家已是局中人,他非得一意孤行,只会害到觅儿,让她为他所累。
倒不如称病离去,回家祭祖。
静待局势变化。
如若谢氏有变……
谢五郎可以和谢家一起死。
桑觅,不可以陪他死。
——
桑家的风波过去之后,那些曾对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议论纷纷的人,此时都羞愧得面上无光。
毕竟,事情的结果已是一目了然,那主事者灵顺公主,都因为对刑部侍郎桑明容疑罪从有,而遭到天子训斥。
几日后。
家资平平的桑侍郎,廉洁正直,得了天子所赏的一处宅邸,以及金百两,俨然已有高升之象。
桑觅取了两盆小花,送回桑府。
在家门口时,被府上管事拦下。
桑觅只得另辟蹊径,将那两盆小花送给姐姐。
让桑盈,转交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