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马厩中安置好马匹,洒了一点气味古怪的汁液后,见到了看守的官差,官差告诉他们,如果他们非得过桥去东边,再出来时,得找大夫开字条才行。
谢择弈道谢,与桑觅过了桥。
桥的那头,是一座空荡荡的茅草屋。
茅草屋的门并未关上,屋中的小锅传来一股馊饭菜的气味,桑觅转头看去,暗处一只大老鼠从屋后窜过,谢择弈瞥了一眼,去拉她的手。
沿着茅草屋前的小路一直走,很快便看到了一片村民聚居之地,和西边一样,空气中弥漫着很重的艾草与烟熏味,有所不同的是,这边多了一股焚烧尸体的气味。
行尸走肉般的一个男人自一堵墙后走出。
险些吓了桑觅一跳。
男人无所事事地走了两步后,便在一个破旧挽具旁坐了下来,靠着墙,定定地看着两人,他目光空洞,脸上生着的脓疮,有些令人作呕。
谢择弈上前问话,但被男人无视了。
接连遇见了几个人,似乎没有人想搭理他们,若是有点什么反应,也是想冲他们吐唾沫,恨不得马上将疫病传染给他们,面上生斑的几个男男女女,一会儿骂狗官,一会儿骂庸医。显然,很难从他们这群人中,问到苗小玉的消息。
桑觅说:“他们都很讨厌我们。”
谢择弈无奈:“他们得了病。”
桑觅问:“那他们都会死吗?”
“大概,是吧。”
谢择弈对死亡,似乎总是感到一种无力。
两个人又往里走了一会儿。
一白发苍苍的老头,忽然谨小慎微地靠了过来,对着两人招手,又保持着好几尺的距离。
他们不明所以地走过去。
老头扯了扯泛黄的棉布,挡住自己半张脸,遮着口鼻,轻声道:“二位,不要到处乱问了。”
桑觅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谁呀?”
老头回道:“老头子我姓邓,二位,叫我邓老头就好。”
“在下谢择弈,大理寺来的。”
谢择弈并没有再介绍桑觅,反正她如今的装束,这些人大约会默认,她是京中某个小女官。
邓老头略显惊讶。
“那你就是,小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