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觅说:“好看。”
谢择弈顺口问:“衣服好看,还是人好看?”
桑觅不假思索道:“衣服。”
谢择弈不轻不重地推了她一把:“觅儿还是早点回房歇息吧,别打扰为夫抄书了。”
桑觅咧嘴笑了起来。
“骗你的,你个笨蛋!”
她就知道,这家伙小心眼的很。
谢择弈这厮,总是表面笑嘻嘻。
其实可记仇了。
桑觅为看穿他而感到高兴,不自觉地乐呵呵起来:“人好看,衣服才会好看。”
谢择弈胳膊一伸,揽住了她的腰。
“嗯,是,就像觅儿,披个草席都是天下无双的美人,觅儿呀,要文采有美貌,要才情有美貌,要品德有美貌,要聪慧,觅儿还有美貌,觅儿简直就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桑觅听着,一开始还有点小高兴。
后来越发觉着不对劲。
她半个身子靠在他怀里,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脑袋,有些后知后觉:“你是不是在骂我?”
“不敢。”
谢择弈摇头,嘴角挂着浅笑。
桑觅推搡开他,索性不再搭理。
要论口舌之快,她显然不是他的对手。
桑觅转开注意力,去看书案正中。
一份打开的帛卷上,谢择弈已写满了字。
帛卷末尾,简笔画着的一朵小花。
桑觅扫了扫上面的内容,只觉得眼熟,可她找了一会儿,也没找到他所抄的书在哪里,于是好奇地出声发问:“你抄写的什么?”
谢择弈坦然回道:“这是我们在苗合庄看见的那本,名为《长生要术》的怪书,我抄默下来了。”
桑觅恍然。
怪不得,这么眼熟。
“你全部记住了?”
“嗯。”
“就看了那一眼?”
“我记忆力比较好。”
“这只是,比较好吗?”
桑觅一脸古怪,遥想自己念书的时候,人之初后面三个字,都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