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说完,她也就将这些人的名字全部忘了。
谢择弈领着桑觅往里走。
“觅儿,我要先去一趟宗祠。”
“我和你一起去呀。”
“你累了可以先去休息。”
“我不累,我只是觉得无聊了。”
桑觅亦步亦趋地跟上他,一边抚着小猫,一边补充道:“我不是说你无聊,我是说,赶路很无聊,带着那么多人赶路太慢了,还有,客栈的床板一点儿也不舒服,硌得我背难受……”
说到这里,桑觅扁了扁嘴。
谢择弈道:“所以你睡我身上。”
桑觅斜了他一眼:“你身上也硬邦邦的,好不到哪里去,而且,你还要戳我……”
“咳咳——”
谢择弈轻轻咳了咳,不着痕迹地将桑觅怀里的小猫抱走,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桑觅跟他抢了一会儿小猫。
围着他转了几圈也没抢到,索性作罢。
软乎乎的小猫被谢择弈举得老高,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怨怼。
桑觅轻哼一声,不与他计较了。
转头去看周围的景致。
裕彭城谢家与望京谢府颇有几分异曲同工。
只是亭台水榭,更为交错复杂,立柱与台阶,虽干干净净,但难掩岁月感,显然比望京的宅子,建起来的年份久远的多。
冬尽春来,梅花落遍桃花开。
几处院子里也抽出了一片片绿芽。
桑觅感慨:“你家好大啊。”
谢择弈回道:“是有点大。”
桑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继续随着他往前走。
一路上,来往男女,见到他们便恭身问好。
随着偶然撞见,向他们问好的人越来越多,桑觅也越发意识到了不对劲:“怎么还没到?”
谢择弈的回答很诚恳:“因为我家很大。”
桑觅:“……”
谢择弈回头望了望,淡然说道:“裕彭城谢家住了八千余人,除了谢家的宗祠,还有供谢氏子弟读书的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