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觅脱口而出:“他年轻的时候就强抢女子,所以他儿子也是个色鬼。”
谢择弈:“……”
桑觅反应过来。
“我说话是不是太难听了?”
“你知道就好。”
“会被砍头吗?”
“那倒不会……”
谢择弈想,陛下未必会砍她的头。
砍不砍他的头,那就不好说了。
毕竟,以觅儿的“好名声”,哪天她又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撞破,别人可能都会以为,这是他谢择弈教的。
桑觅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喃喃自语:“皇帝老伯,他女儿人也怪里怪气,碧珠说过,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搞不好都是骗人的家伙。”
谢择弈不置可否:“是啊,搞不好都是骗人的。”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上梁不正下梁歪。
但,这谁说得准呢?
对天下刑案判罚分明,奉公守法的桑大人,还不是有个喜欢夜里杀人的女儿?
……
直到桑觅彻底忘了来时的路。
两人终是到了谢氏宗祠。
宗祠外头,高墙间,有当值的护院看守着。
过门而入,灯火长明的宗祠很是宽敞,一片水帘阻隔了两人的视线。
桑觅抬头看去,断线似的水珠从头顶上的隘口均匀地淌下,流入地上一处长形地槽之中,分灌两边的大理石凹槽,最后流到外面看不见的地方去。
“这是干嘛的?”
谢择弈从水帘一侧走过,缓缓说道:“很久以前,宗祠燃了大火,烧坏了大半的祖宗牌位,后来重铸牌位时,谢家祖辈便请了能工巧匠改建,添了些以防走水的东西,自此谢家宗祠灯火不熄,彻夜长明,小时候,我那些叔父们都觉得,这些灯火也代表着谢家的兴望。”
桑觅跟着他越过水帘,再往前数步。
映入眼帘的是几十个上百个先人牌位。
漆黑的牌位三面整齐罗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