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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觅过来时,谢择弈人已在前堂,似是正点看着一些文书账册。
谢仁笔直地立在谢择弈的椅子旁,时不时地说上几句话。
凝翠告了退。
桑觅回忆了一下来这的路,什么也没能想起来。
她抬腿,闷闷地往前走。
谢择弈余光瞥见她过来,合上册子:“这些东西,春后我母亲会派人来点,我过几日有空再随便看看就好,至于那些年轻人,最近惹下的一些冲突,你挑些你搞不定的,我一个一个来处理。”
谢仁低着头,轻声回着:“是,我今晚便回去过一遍,明日转交于您,近几年,五爷您在望京领了官身,四爷又不着家,多少是有些困扰麻烦,若非去年大爷回来了一趟……”
谢择弈道:“你先去忙吧。”
谢仁收好文书账册,应声告退。
桑觅还处于陌生环境下的没头没脑状态。
上一瞬,她在想,这是谢择弈的家,这里有很多他小时候的记忆,下一瞬,她便开始想,是不是要打谢择弈两巴掌,让他少说一些奇怪的话。
理不清脑中乱麻的桑觅绞了绞自己的手指。
不待她发问,谢择弈已伸手来拉她:“你跑哪里去了?”
桑觅不情不愿地被他拽到了身边,顺势坐在了他腿上。
蓦地,惶惶不安的心好像都安定了下来。
这个家对桑觅来说是陌生的。
可他这两条腿,对她来说当真熟悉。
桑觅抬眼看他,微微昂着头。
“你还问我去哪?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么?”
“是吗?”
“你怎么追着追着不见了?”
“你希望我跟着你?”
“我迷路啦,都怪你。”
“好,都怪我。”
得到这种回答,桑觅很满意。
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桑觅乐呵呵地笑了笑,捏着自己的手指,暗暗决定,只要谢择弈不去死,她就不打他巴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