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要,手把手教她写字。
桑觅看着毫尖,面颊透着古怪的酡红。
“你是不是,也懂很多诗词歌赋?我是说,和望京城里,我爹娘说的那些世家子弟们一样,读过很多书,也被很多很多女子喜欢?”
谢择弈握着她的手写字,一笔一划。
两人仿佛都早已习惯,如此亲密无间。
他边写边说:“读过一点,谈不上很多,论文采,我其实比不上觅儿你那位已然凉了的姐夫,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舞文弄墨他是强项。”
桑觅暗暗白眼:“你老是这也比不上,那也比不上的,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谢择弈连忙回道:“岂敢欺瞒觅儿,我同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本朝吏治颇为清明,你姐夫他若是胸无点墨,可到不了那个位置。”
桑觅不应。
一双眼睛,魂不守舍地看着笔锋。
都是谢择弈的手在动。
她全然,不知道他在写什么。
可是这样,被他带着写字,一点儿也不讨厌。
谢择弈缓缓说道:“我读过书,有几分过目不忘的本事,奈何自小不爱应试作赋,并非精通此道,故而也写不出精彩绝伦的字句来,少年时我还因为不肯读书练字挨过我师父的打。”
“啊?”
桑觅回神。
谢择弈接话:“后来他老人家说,既然我不喜欢读书写字,瞧不起文人墨客,便去种地好了,于是我挨了打的腿还没伤愈,就被他们赶去田里劳作,时逢酷暑,我那时晒了大半个月,整个背都脱了一层皮,最终得到了三亩良莠不齐的大小青菜。”
“然后呢?”
“然后我就狼狈地回到了师父跟前,耐着性子,从头开始读他书房中收藏的每一卷书,尚且无知的自己,一本书接着一本书地看,观前朝至今的悠悠历史,触动非常,想到天下大乱时,人祸天灾不断,百姓竞相食之,那等惨烈之下,都有人舍生取义,匡扶正道,忠臣良将可心甘情愿,为明主而牺牲。我生逢太平盛世,锦衣玉食地长于谢家,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