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觅闷闷地抽回自己的手。
只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
竟下意识,担心他的眼睛有没有事。
这种事实,明明近在眼前。
“那你这算办成了事情吗?”
“我不知道。”谢择弈坦然回道,“我大哥只让我把他捞出来,可没说保他安然无恙。”
听到这里,桑觅有所了然。
这厮又在背刺他兄长了。
桑觅抬眼瞥了瞥他:“你大哥一定会打你的。”
谢择弈顺势问道:“觅儿会心疼吗?”
桑觅懒得搭理他。
谢择弈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幽怨自说自话:“不心疼也没关系,我皮糙肉厚,耐打的,我哥他真要打死我那就打死我吧,我倒也无妨,反正我只是死了而已,然而觅儿呢?谁来可怜可怜觅儿,她没了丈夫?”
“你个笨蛋。”
桑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她就是很想这么骂他一句。
谢择弈挨了骂,心情倏然转好。
觅儿骂他笨蛋。
觅儿果然还是心疼他的。
他若无其事地勾了勾唇角,取出了一封拆开过的小信,递给桑觅。
此时桑觅才明白,他屏退左右的缘由。
她狐疑地接过信封,在谢择弈的示意下,缓慢地将里面的小信取出打开。
信上苍劲小字,映入眼帘。
小五亲启——
弟辞官归乡之期近矣,愚兄有闻,从弟旭身陷囫囵,还望小五尽早搭救,莫忘其父于愚兄相救之恩,念及旭乃其一脉独苗,不可寒同族血脉之忠心。
另,梁王不日便往裕彭,弟谨当接见,或可议亲,使从妹锦泱为梁王侧妃。
愚兄伯书,愿吾弟小五安好——
桑觅迟缓地看完了这封信上的内容:“梁王?侧妃?什么意思?”
谢择弈静静等着她的反应,待她终于看完信,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字面意思,我大哥或许已同梁王互通信息,他想让我安排从妹锦泱与萧殊羽见面,若有机会,锦泱将入梁王府为梁王侧妃。”
桑觅不回话。
谢择弈道:“你昨日见过锦泱了,她在门口迎你,她是我已故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