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择弈满含无奈,一遍遍地拉她入怀。
“我讨厌这句话!”
桑觅像张牙舞爪的猫,愤怒地打断了他。
谢择弈再度上前来抱她,耐下性子道歉:“是我不好,我傲慢无礼,说错话了。”
桑觅挣扎起来,不去看他的脸,似乎整个人都想要远离他,混混沌沌的脑中莫名其妙又回想起了紫阳楼中,锦鲤池旁,萧殊羽曾对她说的啰嗦话。
他说,她离了望京,以后受了欺负,再也不会有人帮她了。
桑觅不怕受欺负,却也不想在他这里受欺负,她脑中一片乱麻,不禁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推搡之间胡言乱语:“你烧我的家信,你和他们一样,都觉得女子成婚就是夫家的人了,不需要家人,不需要桑大人,也不需要阿姐……反正到了你的地盘,都是你说了算……你也不让我杀人……我一点儿也不想嫁给你……”
话到最后一句。
谢择弈拦着她的腰,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觅儿可以打我骂我,但这句话,我实在不想听见。”
桑觅憋闷不已,像气恼无处发泄的小猫,她眉头紧蹙,猛然间抓住了他的手,张口对着他的手掌用力咬了下去,犬齿咬破谢择弈拇指前后的手心手背,带着铁锈味的血迹,渗入口中。
他疼得几根手指抽了抽。
面上,却仍是不为所动。
桑觅尝了一嘴的血腥味,连忙紧张兮兮地松开了他,一恍神,整个人已被他单手带进了怀中。她转头看他,适才惊觉他脸色已染上了几分苍白,胸中无名火消弭大半,随之而来的是难言的发怵。
见她有所冷静。
谢择弈血淋淋的右手垂下。
他抬起另一只手,拭去桑觅嘴角的血迹。
“手掌全是骨头。”
“……”
“觅儿咬疼了吗?”
“……”
他扯起一抹略显惨淡的笑。
“下回记得换个地方咬。”
桑觅只觉得心口一阵凝滞,张了张嘴试图说点什么,却又无从开口,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睫毛轻颤着,视线飘忽不定。
谢择弈道:“截你家信之事,我有错在先,但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