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杨太后来说,她自然希望朝中诸事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至于奏疏……
天子这个年纪,他想看也看不懂啊。
不过谢择弈与杨珺瑶之间,倒也没那么针锋相对。
秋季,谢四郎与杨家某位庶小姐往来密切,谢家似乎很快就要张罗新的婚事。
没完没了的女眷相约,琐事不断。
桑觅就坐着不动打瞌睡,也总有不认识的人过来跟她攀谈,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无聊的宴会倒也罢,就连谢府某个小院里长出来的杂草,该不该挖掉,这种芝麻大点的小事,谢老夫人都要问她一嘴。
桑觅被扰得一个头两个大。
哪天,谢府养的几条小狗要生狗崽子了,它一胎生几只,生男还是生女,都得桑觅说了算!
真想把她们都杀了……
临初冬时,桑觅便离了望京,逃难似的去了青州。
——
桑觅对谢择弈简单交代一句,说走就走,倒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过她一向不在意这些,烦了总归要走。
至于谢择弈有没有人陪……
她勉为其难的,答应隔几日便给他写信。
动身往青州裕彭城前,桑觅还给碧珠写了一封简短的书信,以作告知。
料想收到信的碧珠是高兴的。
倘若小猫识字,大概也会因为即将见到她而高兴。
马车到裕彭城时,偌大的谢家列队长迎,谢仁领着诸多不认识的人,对桑觅热络非常,提及而今谢家在朝中的地位,无不与有荣焉。
他们对于望京城中的消息,知之甚少,脑中只有个模糊的轮廓罢了。
新帝即位,谢家赐爵封侯,往后必是荣荫更甚。
这一两个月来,青州这边所掌控的族业私产也更多了。
东州诸多大族,送上门的礼都还没全部清点完。
同样的谢家,已是不可同日而语。
桑觅作为谢择弈的妻子,所受的尊重都不同以往。
可这一下子,又让她不耐烦起来。
离了望京,回到的还是望京一般的地方。
桑觅耐下性子,进门的同时便问碧珠与谢锦泱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