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又黑又丑又脏又小家子气,一点也没有她和华容道的影子。不论是相貌还是性格,她对那孩子从心眼里,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从看到第一面开始,她总觉得,她和华容道的孩子不该是那样子的,应该是大方机灵还背脊挺直,相貌堂堂的。
“奶奶?”华为民的喊声召回柳曼云飘散的思绪,她回神,看着他,笑着说:“你怎么会想起问这个问题呢?”
华为民没有回答她,而是执着的追问:“你就说你见没见过吧?知不知道三伯长什么样子的?他和家里的人,哪个长得最像?”
柳曼云笑得一脸慈祥的说:“当然见过,不过,多年不见,当时见他的时候他还小,现在像谁,却是不知道了。”
“哦,那你给他邮过东西吗?我指的是除了钱和票以外的东西,像衣服,布,罐头之类的。”
柳曼云摇了摇头,说:“没有。他的身世,他们村里的人都不知道。
他的养父母说,怕邮东西会让村里面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所以,一直以来都只是邮钱和票。”
柳曼云看着他,问:“你今天出去,是不是什么人,和你说了一些关于你三伯的不好的事情,你才不高兴的回来的。”
华为民闪躲着眼神,回:“没有,就是听你和爷爷说起锦家那个孙媳妇,是我三伯家的堂姐。
一时好奇,就想着她从小在农村长大,还早产多病,同样是您和爷爷的子孙,她过的应该挺苦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柳曼云没有揭穿他的谎言,顺着他的话安慰:“我孙子就是善良,懂得为他人着想。”
华为民仿佛就是随意的一问:“奶奶,那后来这么多年,家里还有什么人,去过三伯那边看他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家里人提起过?”
柳曼云笑了笑,满脸苦涩,说:“你三伯不让,我们也就没再去过。
我去的那次,他都很排斥,没有和我说一句话,说到要带他回来,他满身异常抗拒。
后来,为了他着想,我和你爷爷也只能随着他,多寄钱和票。”
华为民安慰:“奶奶,这不全是你和爷的错,三伯和他的那个养父母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