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急,直将李氏当作没出阁的姑娘,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吓得煞白了脸,直愣愣地跪到地上一声不吭。
李氏倒先被她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扶起陈姑姑:“屋子里也没有外人,珍珠玛瑙两个都是舅母仔细选过的妥帖人,表嫂何必自己吓自己。”
虞燕坐在边上玩着珍珠递给她的拨浪鼓,心神却俱数放在了李氏与陈姑姑的对话上。
“福晋身为正妻最是守礼,可是夫妻间光有相敬如宾也不是什么好事。”陈姑姑知道自家这位表妹是娇惯大的,有时候脑子确实转不过弯,便直接将话揉碎了同她说,“说句难听点的,但凡是男人就没有一个不喜欢鲜活灵动的美人的,主子在四爷面前不要拘着也不要怕,光凭您这一张脸,日后前程就坏不到哪里去。”
“舅母前日还说让我在爷面前说话要提前过一遍脑子,否则我这张嘴容易坏事。”
陈姑姑哑然失笑:“主子性子太直了,额娘是怕您脱口而出说些不好听的话,让爷听了不舒服。”
李氏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说白了她就是个没什么见识的草包美人,趁着如今颜色好又娇嫩的时候多笼络笼络四爷多生几个孩子,日后哪怕年老色衰了,按照她们这位爷的秉性想来日子也过得差不到哪去。
虞燕听得津津有味,可她只有两岁的身体却熬不住了,上眼皮下眼皮酸得直打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闭上了。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感受到自己被抱进一双熟悉温暖的臂弯,随后就再也没有意识了。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微亮,越桃和山栀正在轻手轻脚地洗漱穿衣。
陈姑姑是第一个发现虞燕醒来的人,她笑着将帕子浸到一旁备好的热水里,随后伺候虞燕穿衣洗漱。
“今日正巧是初一,咱们得到福晋院子里去请安。”陈姑姑往虞燕脸上擦了点薄薄的香脂,随后低头笑着对她道,“二格格今日要乖一点。”
虞燕乖巧地点点头。
福晋的正院又要比李氏的院子大上不少,院子里的下人哪怕没活也规规矩矩地立在一边,虞燕只觉得这些人活像会出气的木俑,吓得她打了个哆嗦。
屋子正中间的罗汉床上坐着一名女子,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