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苏蕴的小手越来越紧：“妈妈，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如果妈妈一定要因为另一个叔叔放弃我，那我也不要妈妈！”
说完，他又哇哇大哭了起来。
傅颜以前不是这样听不进去话的。
苏蕴听得有些头疼，柔声说：“这是爸爸对你说的吗？他做错了事情，并不是我不要颜颜了，是妈妈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
“不管对你还是对爸爸，或者是我对，都是最好的选择。我知道你不喜欢妈妈，所以没关系，妈妈离开，让出了位置给你喜欢的人。”
她的声音很冷静，也顾不上傅颜能不能听进去，可以不可以听得懂了，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
傅颜却因为她的话语不再哭泣，只是抽泣着说：“可是我要妈妈，我不想妈妈离开。”
“但颜颜以前不是这样说的，你不想要妈妈，想要妈妈离开。”
苏蕴看着他，目光没有半分哄小孩的忍让。
她确信傅颜听得懂，只是不能感知太多的情绪而已。
傅颜呆呆地看着她，目光开始闪躲，似乎不知道说什么。
苏蕴抿了抿唇：“所以颜颜，妈妈做出这样的退步，你还要那样责怪妈妈吗？”
他摇了摇头，瘪着嘴角没有说话。
傅颜想说对不起，而且他觉得只要自己说了对不起，妈妈就会回家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三个字都到了嘴边，他也说不出口。
对不起还是妈妈教他说的呢，妈妈说，做错了事情要道歉，那比没有犯错更勇敢。
可现在他好像一点都不勇敢。
傅颜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