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镇北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彻底放弃防御,竟然虚晃一招,故意要撞在剑上。
然而下一刻,他就觉得浑身怔住,竟然脚下一软,跌倒在了地上。
秦镇北抬头一看,发现秦晚吟缓步走来:“父亲,您年纪大,还是别舞枪弄棍了。要是伤到自己,可怎么办?”
顾寒舟松了口气,扔掉长剑,将秦镇北扶起后,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秦镇北瞪了秦晚吟一眼,不满道:“你还是不是我秦家人?我好不容易打通关系,让顾寒舟帮小世子顶罪,难道世子府会亏待他不成?”
这话刚一说完,秦晚吟就发觉侯府上方的气运,又多了一抹黑气,显然是有伤天和,又败了些生气。
秦晚吟怎么都想不通,为何秦镇北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花样作死,甚至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
她看着秦镇北,嗤笑道:“父亲,您聪明一世,怎么这个时候犯糊涂了?人间种种皆有定数,您这般沾染因果,就不怕遭到反噬吗?小世子本就难辞其咎,就不怕搭上自己吗?”
秦镇北如今怕极了秦晚吟,瞪了顾寒舟一眼,便生气道:“别以为你傍上静安公主就能肆无忌惮,等老夫空出手来,再去收拾你!”
看见他越发苍老的背影,秦晚吟叹息道:“父亲,还望你悬崖勒马,这侯府气数将尽啊!”
秦镇北听到这话,身子一怔,却还是执意离去,似乎还有些气不过。
回到了西苑后,秦晚吟见身后的顾寒舟一言不发,轻声道:“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坐下,我帮你上药。”
顾寒舟欲言又止,还是乖乖坐下,任由秦晚吟帮他处理胸口上的刀伤。
秦镇北以命相搏,就是为了逼迫他就范,所以顾寒舟疲于防御,还是受了些皮外伤。
本以为顾寒舟没有出府,那血光之灾定然避过。可秦晚吟催动灵力,发现那抹血色,竟然更为浓重了。
这时她才明白,原来所谓的血光之灾不在外边,竟然应验在了秦镇北身上。
尽管顾寒舟将杀心隐藏得很好,可那股血色不会骗人。一旦顾寒舟真的动手,恐怕她窥探的天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