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想说的,但看见张伯一点都意识不到事态的严重性,便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盼头在未雨绸缪面前,已经不算什么了。
“你是说真的?”张伯脸色彻底变了,眼中流露出恐惧。
三千里地,先不说其他的,他根本就没有足够撑到衢州吃的粮食。
他张了张嘴,半晌才吐出几个字,“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婉清胡诌道:“是我丈夫在边关救下的一个士兵写信告诉我的,张伯,如果你信我,咱们现在就要准备足够的吃食,否则在衢州的路上,就算侥幸没碰到流匪野兽,也会因为粮食不足,饿死在半路上。”
张伯咽了一下口水,看了一眼坐在石头上摆弄着草编蚂蚱的孙子,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三丫他娘,是我想的太天真了,我跟你一起去,咱们必须在这山里尽可能多收集点粮食,日后,若是你有需要我做的事情,我这个老东西,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替你办成。
他年轻的时候没少跟着村里人进山采摘打猎,在这里收集食物,总比去别的地方要便宜许多。
宋婉清摇了摇头,“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孩子们自己留在这里不行,张伯你带着孩子在附近多采一些木耳,让孩子们也动起来。”
“那你多加小心,对了,你等一下……”张伯拿起地下放着的包裹,从中找出一把匕首,递给送宋婉清,“这是我给我儿子准备的生辰礼物,可惜没有用上,你拿着它,关键时刻可以防身。”
宋婉清接过,匕首压在手里的感觉沉甸甸的,她惊讶得瞪大眼睛。
张伯笑了笑,“这可是我请城里的铁匠用最好的铁打的,花了不少银子呢……”
他欲言又止,没在说下去,脸上有些失落。
宋婉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张伯,人活着就要向前看。”
张伯点头,摆了摆手,示意她快去吧。
宋婉清又嘱咐了林书勇几句,这才往森林深处走去。
张伯说的对,这野鸡肯定是多半都被人抓没了,